2024年3月27日
众筹的遗腹子（05）
袁蔚的公公，我们叫他老赵吧，是个身体硬朗且精干的老头，留着板寸头，总是阴沉着脸，像在谋划什么事，你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就算看到，你也会觉得那是戴着笑容面具。虽然仅仅从外观来说，他和赵可很像，但是在气质上，两个人就像硬币的两面。老爷子小时候在城市长大，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红小将，后来下放农村同时家道中落，就留在了乡下。关于老赵的生平，还有各式各样的传说，有人说他曾经在年轻时伙同生产社大队长玩弄女知青，他那条有点瘸的右腿，就是因为女人的事，被其他知青给打瘸的。
赵可的亲大哥，叫他大赵吧，则完全和剩余两个人看不出有血缘关系。他留着光头，一副尖嘴猴腮的脸上永远有两撇小胡子，脖子上挂着镀金的项链，身体健壮却从不以正常人的方式走路，脸上永远挂着一副诡异、滑稽的笑容。大赵从小不爱学习，总爱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同时好吃懒做，情愿留在乡下玩寡妇和留守妇女，也不愿进城打工。因此，他当然的没有娶上媳妇。
袁蔚看着他们，不由得想到，几年前她和赵可结婚时，回到了乡下，在众人的吹捧中，喝着迟来的喜酒。袁蔚和赵可都属于酒量极差的类型，一喝就醉，醉了就不醒。在众人围攻中，两人很快就不行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袁蔚却发现自己的阴道有大量不明液体，挖点出来拿到手里一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酒量极差的赵可是没有能力在那种情况下与她性交的。有滥交习惯的她并不在意和陌生的男人上床，但她仍然是个有要求的女人，她无法忍受和她不喜欢的人上床，同时，被迷奸让她感到屈辱和恐惧。毕竟，双手搂着喜欢的男人，尽情享受性爱和晕迷不醒被人当肉便器玩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袁蔚没有声张，而是默默的清洗干净，她不会贸然把这件事告诉赵可，第一，她还不知道是谁；第二，她不想爱吃醋的赵可徒增烦恼。她尽全力回想昨天喝酒的人里面有谁图谋不轨，但始终无法锁定人选。于是，她计划在第二天继续喝酒，但尽快结束，佯装喝醉。她很了解男人，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
果然，到了半夜，她听到有人鬼鬼祟祟开了房门，然后急急忙忙脱了裤子往被窝里钻。毫无睡意袁蔚立刻大叫起来，那人像触电一样连滚带爬拿着裤子跑了，但借着月光，袁蔚看到了标志性的光头。第二天，她趁着赵可没注意，单独找到了老赵，她公公，说了此事的经过。老赵沉默了很久说，“大赵这龟儿子我来收拾，没出事儿就好”。袁蔚想了很久，还是继续说到，“大哥他第一天应该就摸到床上来了。”老赵沉默了更长时间，然后哼了一嘴，说，“你认错人了，大赵那天打了通宵的麻将。”袁蔚瞬间就不敢说下去了，这意味着可能另有其人，而且，公公此时可能还在批评她不检点。无论如何，这都是痛苦的回忆，随后几天，她都睡不着觉，直到回家……
“老婆，你愣着干什么，老爸他们在和你打招呼呢”
赵可这句话把袁蔚拉了回来。她马上整理了下心情，装作没事一样寒暄。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开始讨论病情和后续的治疗，听着这一切，老赵显得更加阴沉，而大赵也不由得收起他恶心的笑容，反而是赵可，虽然虚弱，但尽量采用了欢快和积极向上的语气，虽然袁蔚知道，这都是伪装的。
但很快，赵可关注到另一个问题，“老婆，治疗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10多万吧。”袁蔚轻描淡写的说。
“嗯，10多万那还好，医保能报销多少？”赵可像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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